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寸头懵了。这,这不是她说的该怎么要就怎么要吗?
当他反应过来,裴术就是故意的,就是要诱导他动手,为的就是让她接下来动手的行为合情合理。他在想明白那一瞬间懊恼起自己为什么没上完学,连这么基本的套路都不懂。
裴术一棍子接一棍子地搒在他们几个身上:“扫黑除恶当口,你给我来黑社会那一套?还当着我的面?家常饭吃腻歪了想吃牢饭了?”
有跟班不知道裴术这人什么德行,不服气,还扯着脖子跟她说理呢:“不是你说让我们该怎么要就怎么要吗?”
裴术拿棍子杵着地,没搭理他,用劲儿拍了拍寸头的脸:“我说了让你们这样要吗?”
寸头迫于她的威严,只能摇头。他们是人多,打起来绝对不吃亏,但打警察是真的不想活了,脑子笨又不代表不惜命。而且就裴术这人,要不是来阴的真干不过。
裴术没时间给他们浪费了,把棍子扔到墙根,看都没看他们一眼:“滚蛋。”
寸头赶紧带头撤了。
胡同里只剩下裴术和覃深。
裴术接到所里的电话,说有人报警称这附近聚众闹事,她赶过来就看到了覃深。她没问他为什么欠钱,而是问:“干嘛来了?”
覃深脸上的红手印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,他提起手里的乐扣碗,递到裴术眼前。
风突然吹来,吹动了裴术的头发,还有眼睫。
Part 3
裴术把覃深带进家门就没管,自己去洗澡了。
覃深站在门口,手拎着乐扣碗,就这么等到她洗完。
裴术出来时看到他还在门口:“你在等什么?”
覃深这才往里走。
裴术坐到沙发上擦腿上的水。她穿了件男款T恤,很大,站起来刚好不至于走光。
覃深把乐扣碗放在她面前的茶几,然后拿过她手里的毛巾,蹲下来帮她擦腿上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