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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……为什么要带别人入府啊?
为什么要对他笑?
为什么对他这么好?
那夜之后,余夙很少再来皇宫了。余衡悄悄溜出宫去,在三王爷的府邸复又见到了他。
抱着一个少年的他。
少年用甜美的声音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,亲昵地附在男人的耳畔哈气,柔若无骨地依在男人身上,无声地媚惑着。
少年披着宽大而不合身的玄色衣衫,那是属于余夙的外袍。他裸露着的白皙皮肤上有着斑斑点点的红色吻痕,难道也是余夙留下的吗?
眉目冰雪化开的男人温柔地喂着少年吃食,修长的手指捏着精致的糕点送入少年红润的口中,被丁香小舌细细地舔舐掉余留的糕粉。
我该怎样衡量我在你心中的“身份”?
余衡趴在屋檐树角,目光空洞,却全无泪意。
极致的悲伤,是不需要泪水来呈现的。
纤长的睫羽有些枯干了,僵直地颤动着,不甘而凄苦的水汽擦过破碎的心涧;红润的嘴唇有些开裂了,僵直地蠕动着,涩痛又腥咸的血味漫上支离的魂魄。
……
嫉妒。
余衡安静地在房间里呆坐了三天,不吃不喝,一动不动。
冷宫里的皇子是没人管的。
只能,自己管自己。
如同破裂的木偶泥像、如同解封的神鬼降临,余衡沉寂地张开风华内敛的墨色双眸,用一种冷酷而新奇的目光重新打量一切。
衡,度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