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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彤感觉到身边有人在轻微地颤抖,呼吸变得急促,甚至带着压抑的呜咽。
她自己的心跳也微微加快,但并非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高度的警觉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周屿的声音里夹杂着某种极微弱的精神波动,像细针一样,密密麻麻地刺过来,试图刺入听者的潜意识,放大他们内心本就存在的恐惧情绪,勾起那些被深埋的、不愿面对的记忆。
这不仅是描述,这是催眠,是引导,是……邪术的起手式。
周屿的故事在继续。女孩终于走到了她的房门口,钥匙插进锁孔,转动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,在死寂的楼道里格外刺耳。
门后,一片漆黑。
她摸索着按下开关,灯没有亮。
而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,在静静地等待着她,呼吸轻不可闻,带着一股冰冷的、腐烂的气息……
讲述到这里,周屿的声音骤然停止。
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,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,还有蜡烛燃烧时蜡油滴落的声音,以及外面呼啸的风声。
那寂静,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,像是暴风雨前的预兆。
“现在,”周屿的声音再次响起,比刚才更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,像是一把冰冷的刀,抵在每个人的喉咙上,“拿出你们带来的物品。
握紧它。闭上眼睛。
回忆与它相连的最强烈的情绪瞬间。让那份情绪,填满你。”
周围的人开始动作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,像是一群受惊的老鼠。
有人拿出了破旧的布偶,布偶的眼睛掉了一只,露出黑洞洞的眼眶;
有人拿出了一张褪色的照片,照片上的人脸模糊不清;
有人拿出了一把生锈的小刀,刀刃上似乎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……
每个人都紧紧攥着自己的物品,指节泛白,手臂微微颤抖,脸上露出或痛苦、或迷醉、或恐惧的神情,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。
叶彤也拿出了那个旧铁盒,打开,取出里面的银指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