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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晨雾如素绢般笼罩着林家庄园,青瓦白墙在朦胧中若隐若现。林念桑一身麻衣素服,跪在祠堂的蒲团上已有两个时辰。父亲林清轩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瘦,他手持三炷香,对着祖宗牌位深深三拜,烟雾缭绕间,他鬓边的白发刺得林念桑心头一紧。
“阿桑,”林清轩的声音低沉而平稳,“你知道为何守孝要二十七个月?”
林念桑抬起头,眼中带着京官特有的锐利与疲惫:“礼制如此,是为报父母养育之恩。”
林清轩将香插入炉中,转身看向儿子,目光如古井般深邃:“礼是表,心才是里。这二十七个月,是让为官者暂卸肩上重担,重回土地,重新记起自己从何处来。”他顿了顿,“你十五岁进学,二十岁中举,二十五岁入翰林,三十岁已是户部侍郎。这十五年间,你回家几次?”
林念桑默然。他掰指细数,竟不足十次,每次都是匆匆数日,连年夜饭都未能陪双亲吃过几回。
“儿子不孝。”
“非你不孝,”林清轩扶起他,手掌粗糙如老树皮,“是这世道让‘忠孝’二字成了鱼与熊掌。今日起,你便随我去田庄,看看你祖父留下的‘根’究竟是何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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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埂上的泥土在晨露中泛着深褐色光泽。林念桑挽起麻衣下摆,跟着父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阡陌之间。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细致地看这片土地——他曾无数次在奏折里谈论“田亩税赋”,却已记不清稻禾在抽穗时节是怎样的姿态。
“这片是王寡妇家的地,”林清轩在一处田边驻足,“她丈夫五年前修水渠时被塌方埋了。按律,她家该缴的税一分不能少,可三个孩子要吃饭,老母瘫在床上。”
林念桑皱眉:“儿子在户部时,曾拟定过鳏寡孤独减免税赋的条文——”
“条文到了县衙,便是另一番光景了。”林清轩打断他,弯腰抓起一把土,“你看这土,攥在手里会散,可浇上水、种上庄稼,便能养人。律法也是如此,写在纸上冰冷,要靠人用心去活。”
不远处,一个瘦小的妇人正带着半大的孩子在田里除草。林清轩走过去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过去:“三娘,这是上回郎中开的药,我再添了几味温补的。”
妇人抬起头,眼眶霎时红了:“林老爷,这怎么使得……”
“使得。”林清轩摆摆手,转身对林念桑低声道,“她家大郎今年十四了,在义学读书很有天分。你拓展课程加算术律法,这很好,但别忘了,有些孩子连买纸笔的钱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