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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关雎（第5页）

窈窕淑女，钟鼓乐之！”

“乐”字出口的刹那，折扇利落收拢，“啪”地一声定在掌心，余韵悠长。

扇音落定的刹那，整个水轩陷入了绝对的死寂。

周老已经不知何时走回场中，他喉头滚动，半晌才从胸腔深处挤出颤抖的声音：

“乐而不淫…哀而不伤…”

他猛地向前踉跄两步，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赵均平胸前：

“这才是诗！这才是诗之本色！”

他激动得胡须乱颤，浑然忘了仪态。

“噗通——”

陈淮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席位上，面色惨白如纸。

他手中那柄素雅纨扇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他浑然未觉。只是死死盯着场中那个持扇而立的身影，嘴唇无声地开合，仿佛在反复咀嚼那几个句子。

满座宾客此刻终于如梦初醒。

方才那些还带着讥诮的眼神，此刻全化作了惊骇。

几位原本端坐的公子不自觉地站了起来，脖子伸得老长，像是要重新认识场中那个执扇的微胖身影。

女眷席间更是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。

一位闺秀失手打翻了茶盏，却无人顾及，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诗句震得心神摇曳。

林玥瑶手中的团扇也不知何时悄然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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