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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正式开庭（第3页）

一个多月的看守所生活让她憔悴不堪，可一见到陈白露，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立刻迸发出怨毒的光。

庭审推进得异常激烈。

被告人王淑芬在八年期间，持续向儿媳陈白露食物中投放兽用激素，致其体重暴涨至180斤，并引发严重内分泌紊乱、代谢综合征等后果。经鉴定，构成重伤二级。这些事实触目惊心。

唐智宸律师陈述完触目惊心的事实后，王淑芬的辩护律师——一位以巧言善辩着称的中年男人立刻起身反击。

“审判长，我方当事人王淑芬女士，是一位没有多少文化的传统妇女。她承认在饮食中添加了东西，但其初衷，仅仅是出于一个长辈扭曲的‘关爱’，觉得儿媳过于瘦弱，想让她‘长点肉’，身体结实些。她完全不清楚那是兽用激素，更不知危害如此之大！这至多是过失伤人，绝非公诉方指控的故意伤害！”

唐智宸律师立刻起身，言辞犀利：“持续八年投毒叫过失？将兽用激素掺入日常饮食叫不知危害？辩护人这是在侮辱法庭的智商！我的当事人从健康苗条被摧残至百病缠身，这难道是一句‘不知情’就能掩盖的恶行吗？”

双方律师你来我往，唇枪舌剑。

辩护律师死死咬住“主观恶意不深”、“文化水平低导致认知有限”、“初衷是家庭和睦”这几个点，极力将性质往“过失”上引。

最关键的时刻到来。

辩护律师打出最后一张牌，他语气沉痛，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：

“审判长，各位陪审员！即便……即便法庭最终认定我的当事人有罪，也请务必考虑以下情节：第一，她年近五十，年老体弱；第二，她患有严重的高血压，看守所一个月的拘押已让她数次犯病，有体检报告为证！她根本无法承受漫长的刑期！法律不外乎人情，恳请法庭在量刑时予以最大限度地从轻，并充分考虑 ‘监外执行’ 的可能，给她一个在忏悔中度过余生的机会！”

这番话情、理、法并用，极具煽动性。

王淑芬也适时地捂住胸口，剧烈咳嗽起来，一副随时会晕厥过去的模样。

审判长与左右陪审员低声交换意见，神情似乎有所松动。

就是现在！

王淑芬透过指缝，精准地捕捉到了法官们脸上那一丝犹豫。

她心中狂喜，知道律师的策略起效了！

她放下手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，竟不顾场合，极其清晰地、用一种只有陈白露能看懂的口型，无声地对她说：“你——输——了。”

那浑浊眼底的恶毒与快意，几乎要满溢出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