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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密码提示?”韩亮凑过来看了眼,皱着眉,“三组数字,看着没什么规律啊。”
我盯着那三组数字看了几秒,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,突然反应过来:“你们看,把三组数字拆开,重复的数字去掉,剩下的不就是2,5,6,8,9这五个数?这应该就是柜子的密码。”
金莱福赶紧凑到柜子前:“我来试!”他按照我说的顺序,转动转盘依次对准2、5、6、8、9,最后轻轻一拉柜门,“咔嗒”一声,锁开了。
柜子里没什么复杂的东西,最上面放着一张镶在相框里的合照。我伸手把照片拿出来,照片上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一个戴着金丝眼镜,笑容温和;另一个身材高大,神情严肃。金信泰凑过来,指着照片下方的小字念道:“红十字公司负责人昭梓宸,雷姆集团负责人泰雷姆巴佩……这两人,怎么会出现在陆楠的家里?”
我把照片翻过来,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,正是照片上两人的身份,和金信泰念的分毫不差。金凤莱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牛皮纸袋,里面装着几张单据,韩亮则在柜子角落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,盒子上同样有个小锁,显然还得找钥匙才能打开。
王思宁看着那张合照,眉头拧了起来:“陆楠一个普通女孩,怎么会和两家大公司的负责人有交集?这案子,好像比我们想的更复杂。”
我捏着那张合照,指尖划过“雷姆集团”几个字,语气沉了下来:“你们可能忘了,雷姆集团在MT2007年5月10日就已经解散清算,按理说不该再和任何公司有牵扯。但红十字公司,之前查兰泉岛线索时就有提到,它和安崂山的槟榔谷渊源很深——现在看来,雷姆集团和红十字公司之间,恐怕不止表面这么简单,说不定还有没曝光的隐秘关系。”
我的话刚落,蹲在柜子边翻找的金莱福突然“嘿”了一声,从一堆旧报纸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,展开后扬了扬:“风生,这儿有份签订协议!”
我们赶紧围过去,协议是打印的,抬头没有公司全称,只印着一个红色的十字符号——和照片背面红十字公司的标识一模一样。协议上的乙方签名处,清清楚楚写着“陆楠”两个字,日期是MT2007年3月12日;甲方一栏只写着“红十字组织”,同样盖着那个红色十字符号的印章。
内容很短,只有一句话:“乙方自愿加入甲方,身为红十字成员,需遵守组织内部章程,履行成员义务,保守组织秘密。”
金信泰皱着眉,指着“组织内部章程”几个字:“这‘红十字组织’,和照片上的‘红十字公司’到底是一个主体,还是两个不同的机构?陆楠如果是成员,她履行的‘义务’又是什么?”
我盯着协议上那个鲜红的十字符号,又看了眼手里的合照,突然觉得这两起纸嫁衣案,还有兰泉岛的主线任务,好像都被这两个公司的关系串在了一起——陆楠的死,章蔡斯的死,恐怕都和这份协议里的“秘密”脱不了干系。
我们把合照、协议和金属盒子都收进勘察箱,金莱田最后检查了一遍屋子,确认没有遗漏线索,才轻轻带上202室的门。一行人没多耽搁,直接驱车返回临时调查处,一进门就把东西全摊在了会议桌上,围着开始梳理——雷姆集团的解散时间、红十字公司与兰泉岛的关联、陆楠的成员协议,每一条线索都像打结的线,绕来绕去找不到头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桌上的草稿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,韩亮正对着雷姆集团的清算公告皱眉,金信泰在翻查红十字公司的注册信息,整个调查处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。
大概过了半小时,门口突然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响,我们抬头一看,正是之前在现场的那个女民警。她站在门口,目光直直盯着墙上那张“SCI临时调查处不是女人吵架地方,这里是严肃调查地方”的告示,脸色一点点涨红,像是才彻底琢磨透这句话的意思,下一秒就猛地跺了跺脚,对着屋里大发雷霆: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之前说我添乱,现在还把这话贴在这儿,是觉得我一个女警察就办不好案子,只会吵架是不是?!”
她声音又尖又响,震得窗玻璃都嗡嗡作响,金莱福刚想站起来理论,被我伸手按住了。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,手里还攥着一叠文件,大概是刚查清章蔡斯的身份信息,想来汇报,结果被墙上的告示戳中了火气。
我放下手里的协议,抬头看向门口,语气里没了之前的耐心,带着点冷意:“行了,你也别在这儿撒火。别觉得自己多了不起,一上来就挑三拣四,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?八百个坏心眼子藏着,还真当自己是千年狐狸,在这儿跟我们装什么聊斋?”
我指了指门外,声音沉了几分:“觉得自己能耐,就赶紧回你的岗位上干实事,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分析案子。真等李队过来,看见你又在这儿闹,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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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,愣了足足两秒,脸上的怒气更盛,指着我就想反驳,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更响的火气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我?我是来汇报章蔡斯的线索的!你们倒好,不领情还埋汰我,真以为SCI的人就高人一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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