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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只要微笑就好（第2页）

右足下踏的刹那，粒子刀被全力掷出，突破音障的瞬间爆发出音爆云，穿透硝烟直扑雷天使核心。雷天使仓促构建 At 立场，两者碰撞的瞬间，立场荡漾起层层涟漪，最终还是挡住了攻击。而初号机因全力投掷，出现了短暂的停顿。

危机在此刻降临。雷天使的加粒子炮已加载完毕，比肩恒星的光辉亮起，以无法闪避的速度射向初号机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初号机脚下的地面突然打开，手中握着经超电磁加工的美德之盾的零号机抬升上来，硬生生挡在初号机身前。光芒瞬间吞噬了零号机，四周的建筑物瞬间气化，可零号机如礁石般纹丝不动，为初号机撑起一片安全区域。

十秒过去，美德之盾逐渐融化，零号机暴露在光芒中的左腿瞬间气化。失去支撑的零号机即将摔倒时，碇真嗣操控初号机上前，稳稳扶住了美德之盾。

十三秒后，雷天使的照射终于减弱。若不是它分散了部分 At 立场防御，这波攻击足以持续十七秒，将两台 EVA 彻底气化。

光芒消散的刹那，初号机立刻发起冲锋，转瞬就抵达雷天使面前。碇真嗣操控初号机握拳，一记正拳突刺直取核心。雷天使的 At 立场再次浮现，可经历了刚才的消耗，心之壁已无法抵挡。拳头穿透立场，击碎蓝色晶体，最终贯穿了赤红核心。

尖锐的非人啸声响起，雷天使的躯体分解成无数正多面体，随后逐渐收拢，回归最初的正八面体，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。

驾驶舱内，碇真嗣看着屏幕上静止的使徒，终于松了口气，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。而指挥室里，葛城美里看着画面，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；御神言站在角落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。这一次，碇真嗣没有逃避。

碇真嗣在驾驶舱里刚松了口气，猛地想起还在零号机里的绫波丽，心脏瞬间揪紧。他立刻操控初号机上前，双手小心翼翼地扒开零号机已有些融化变形的装甲 —— 金属外壳还带着高温，却挡不住他急切的动作。终于，他找到发烫的插入栓，稳稳将其抽出，轻轻放置在地面上。

随后，碇真嗣匆忙从初号机的插入栓里出来，一路跑到零号机的插入栓旁，用力拉开舱门。大量 LcL 液体顺着舱口涌出，在地面上积成一片泛着微光的水洼。

绫波丽坐在舱内，身上还沾着未干的 LcL，脸色有些苍白，却依旧平静地看着跑过来的碇真嗣，轻声问道：“此时此刻，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？”

碇真嗣看着她，脑海里闪过刚才零号机挡在初号机前的画面 —— 那融化的盾牌、气化的左腿，还有她毫不犹豫守护自己的模样。他喉咙发紧，最终放缓声音，认真地说：“这种时候，只要微笑就好。”

月光恰好从云层后探出头，洒在地面的 LcL 上，像给这片 “生命之海” 镀上了一层粼粼的银辉。可无论是高空皎洁的月亮，还是水面闪烁的波光，都比不上绫波丽接下来的动作 —— 她微微扬起嘴角，露出一个极浅、却无比清晰的笑容。

那笑容恬静得没有一丝杂质，纯白得像初雪，没有刻意的讨好，也没有多余的情绪，却让碇真嗣的心跳骤然加速，连呼吸都慢了半拍。

他看着这个笑容，之前所有的困惑、犹豫都烟消云散。这一刻，他无比确定：绫波丽不是没有感情的 “物品”，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 “弹药包”，她有自己的情绪，有属于 “人” 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