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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（第2页）

第4章 瑞士迷情

飞往瑞士的航班头等舱内，气氛压抑。傅承聿靠在椅背上，闭着眼，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疲惫和阴郁，搭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微显。十几个小时的航程，他几乎一言不发。

姜欲晚（苏晚）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，看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，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澈。系统传来的情报已经确认，瑞士那家顶级私人疗养院里，住着的是苏清音的母亲，林婉如女士。她年事已高，且患有严重的阿尔兹海默症，近日病情突然恶化，情况危急。傅承聿对苏清音用情至深，爱屋及乌，多年来一直暗中照料林女士，视其为半个母亲。这次匆忙出行，显然是收到了病危通知。

这是一次危机，更是一次巨大的机遇。直面“白月光”的母亲，这无疑是傅承聿心中最柔软、也最疼痛的禁区。如何应对，将直接决定她在他心中的最终定位。

飞机抵达苏黎世时，已是当地清晨。阴雨绵绵，空气清冷。早有车辆在机场等候，直接驶向了位于阿尔卑斯山麓的疗养院。疗养院环境极佳，如同世外桃源，但弥漫的消毒水气味和宁静中透出的压抑，却提醒着人们这里的性质。

傅承聿脚步匆忙，甚至顾不上身后的苏晚。姜欲晚默默跟上，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。她穿着素雅的米白色大衣，未施粉黛，神色平静，既不刻意表现得悲伤，也不显得冷漠，仿佛只是一个必要的陪伴者。

主治医生是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德国人，用流利的英语向傅承聿介绍着病情，术语复杂，结论不容乐观——林女士已进入晚期，多器官衰竭，时日无多，目前靠设备维持，意识时清醒时糊涂。

傅承聿听着，下颌线绷得紧紧的，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。他推开病房的门，走了进去。姜欲晚犹豫了一下，没有立刻跟入，而是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，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看着。

病房宽敞整洁，设备先进。病床上，一位瘦削的老妇人闭目躺着，鼻子里插着氧气管，脸色灰败，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着生命的存在。这就是林婉如，苏清音的母亲。

傅承聿走到床边，缓缓蹲下身，握住了老人枯槁的手。他低着头，肩膀微微颤抖，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、冷酷无情的男人，此刻脆弱得像个孩子。他没有发出声音，但那种无声的悲痛，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具冲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