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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芷寒忍俊不禁:“怎么会。”
最拉仇恨的,还得是映红的姐姐珍珠,珍珠与映红不同,一张嘴甚是厉害,不带个脏字就把绣荷从头到脚损了一顿。
不过蒋珍娘这么一提,苏芷寒也稍稍记在心里,准备回头去问问映红与旁人,了解了解绣荷的性儿,免得对方与赵婆子般是个欺软怕硬的,不敢寻珍珠和映红的事,反而来寻自己的麻烦。
苏芷寒有了主意,便暂且放下这事。她伸手从竹篮里取出吃食:“先不管那些,阿娘快来尝尝?”
“这蜜枣儿,甜得很。”
“还有酥饼,外面裹了厚厚一层胡麻,又香又脆。”
“还有糖糕……这糖糕得放炉子上热一热,咬下去里面的糍粑和糖会淌出来,香甜得很。”苏芷寒如数家珍,挨个介绍,到最后取出的便是那价值五十文的烙鸠子。
等她说出价格,蒋珍娘惊得瞪圆了眼,猛地抬高声音:“就个鸠子,要多少钱?五十文!?他们怎么不去抢!?”
“放在烤炉里烤上老久了。”
“那也不值这个价。”蒋珍娘想着雀儿鸠子都是山林里再多见不过的,四季都能随便抓到不少,村里老有人抓来打打牙祭。
要放在以前,让她晓得这玩意这么赚钱,她定然去打一串儿,烤熟了日日到镇上去卖。
“哪有阿娘您想得那么简单。”苏芷寒看出蒋珍娘的小心思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
她从竹篮里拎出烙鸠子,烙鸠子的油已浸润出来,把竹纸袋弄得油乎乎的,尚未拆开便能隐约闻到一股奇妙又独特的香味。
“小的三十文,大的五十文。”
“就这价格,每日还有好多人从京城各处赶来买呢。”苏芷寒撕开竹纸袋,把烙鸠子倒在盘里。虽然烙鸠子已经彻底凉透,但其香气却依然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