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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能将她未尽的顾虑一一思虑周全。
裴清梧心中暖融,伸手轻抚他的脸颊:“只是辛苦你了,又要陪我奔波。”
顾恒握住她的手,贴在自己温热的颊边,眸中含笑:“与姐姐在一起,何处不是归途?何谈辛苦。”
既已决定,便着手准备。
半月后,将诸事安排妥当,裴清梧与顾恒只带了一个名叫芸香的丫鬟,和两个稳妥的伙计,轻车简从,登上了北去的客船。
弃车登舟,别是一番光景。
客船沿运河北上,初春的河风带着微凉的水汽,却已无凛冽寒意。
两岸垂柳初绽新绿,如烟似雾,偶有早开的桃花点缀其间,红绿相映,生机盎然。
他们包下了一间宽敞的上房,推窗便可览尽两岸风光。
白日里,二人多半在舱房中对坐,裴清梧或看账册,或翻阅沿途买来的地方风物志;顾恒则时而擦拭保养他随身携带的防身工具,时而支着下巴,温柔如水地注视着裴清梧。
有时被发现了,裴清梧会笑吟吟地问他在看什么。
他会答:“看姐姐好看。”
更多的时候,裴清梧看得倦了,抬眼便见顾恒专注的侧影。
阳光透过窗棂,在他挺直的鼻梁和微垂的眼睫上投下淡淡光影,安静而美好。
她便会放下书卷,沏上一壶新茶,递到他手边。
顾恒总是立刻停下手中事,接过茶盏,指尖不经意相触,带来细微的暖流。
他会抬眸对她一笑,那笑意清澈而温暖,如同窗外漾开的春水。
“姐姐看,”他有时会将她拉到窗边,指着岸上某处炊烟袅袅的村落,或是一棵形态奇特的古树:“那处地势颇佳,若开一间茶寮,必是生意兴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