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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笔尖落在纸上,留下一个歪歪扭扭、墨团般的印记。
她皱起小眉头,有些懊恼。
郑攸宁却笑着鼓励:“无妨,万事开头难。我们再来一次。”
窗外偷看的众人,心也跟着那小小的笔尖提了起来。
石大勇更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。
最初的日子,怜怜觉得新鲜,却也吃了不少苦头。
握笔的姿势要纠正无数次,手腕酸得抬不起来,那些横平竖直的笔画,在她手下总像蚯蚓爬。
一次,她怎么也写不好一个“上”字,委屈得啪嗒啪嗒掉眼泪,墨汁混着泪水把小脸染成了小花猫。
“不写了!怜怜笨笨!”她扔下笔就想跑。
“怜怜,”郑攸宁没有责备,只是用帕子仔细擦去她脸上的墨痕,柔声道:“你看老师写这个‘上’字,像不像一个小人努力向上爬山坡?”
“爬坡累不累?但爬上去就能看到更好的风景了呀,怜怜只是刚开始爬,累了歇歇,但不能放弃。”
“裴姨妈开店做生意,开始也很难,但她坚持住了,对不对?”
怜怜抽噎着,想起裴清梧稳坐柜台后的从容,慢慢止住了哭声。
“怜怜要爬坡!”她重新拿起笔,小脸上的神情异常坚定。
裴清梧每晚空闲时,会检查怜怜的“功课”。
她耐心地指点笔画顺序,或是在沙盘上示范,然后融会贯通,将“孝”、“友”、“信”、“义”这些字,融入日常生活的点滴小事中讲给她听。
“怜怜给阿娘捶背,就是‘孝’。”
“怜怜把点心分给阿姐和阿兄吃,就是‘友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