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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言之,她不必为任何事,讨好任何人。
季灵儿指尖一蜷,坦然道:“我想哄您。”
话音落,二人目光相对却沉默,屋内只闻灯烛燃烧的声响。
须臾,季灵儿开口:“您给指条明路罢。”
她最烦欠人情,早些揭过这篇心里才踏实。
垂在身侧的手倏然一暖,被轻轻握住。
秦劭执手引她在身侧坐下,语气因心中动容而微微发哑:“心意被轻慢,需要有心意的哄法。”
季灵儿茫然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,心脏抑制不住地乱撞。
她试探着,一点点朝他靠近些,将满脸诚恳送进他视线:“我真心保证,以后绝对不会了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秦劭声音垂直落入她耳中,“但我说的心意不是这个。”
说着拿起方才看的书卷放到她手中,“陪我一会儿,念书给我听,可以吗?”
念书而已,季灵儿不明白为何秦劭语气郑重的似在请求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但这可比惩罚轻松多了,遂毫不犹豫应下来。
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他身边,就着温暖的烛光,轻声读起书上的句子。
她的声音原本清亮,此刻为彰显诚意和贴心,故意放柔放缓,结果读着读着,先将自己催困了,声音渐渐低下去,变成了含糊的呓语,脑袋也一点一点歪倒下去,整个窝进秦劭怀里。
书卷从她松软的手中滑落。
秦劭拢她在怀中抱了一会儿,视线在恬静睡颜上流连,所有的气闷与无奈,于这一刻静谧中,被清浅绵长的呼吸拂散。
他无声地叹了口气,呵护着抱着她下暖炕,安置在床榻上,拉过绣被仔细盖好,忍不住用指尖拂开她颊边发丝,在紧阖的眼皮上印一枚极轻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