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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灵儿正要答话,姚氏抢先开口:“母亲说得是,芮宁确实能干,只是年轻好强,险些酿成祸端。”
“这说的什么话。”老太太瞥她一眼,冷下来的语气足以表明态度。
姚氏憋着昨日的气,不肯罢休,“母亲还不知道吧,昨日混进来的流民中有好几个患疫病的,这么大事芮宁瞒着不知会家中,独自做主处置。万一出了岔子闹出人命,岂不叫阖府上下跟着遭殃?”
老夫人眉头皱得更深,威意扫过姚氏。
二婶娘云氏察言观色,温声劝和:“四弟妹说得过了,芮宁是失了这层考虑,好在处置得当,倒叫咱们免一场惊扰,且眼下疫病未扩散,算不幸中之万幸。”
虽是各打五十大板,到底免了一场老夫人对姚氏的正面斥责,否则好好的小年夜都会不安生,老夫人念着她的面子,神色缓和下来。
偏姚氏不是个会看脸色的,嗔怪道:“你也说了是不幸中的万幸,没出乱子是秦家列祖列宗保佑,是咱们命大,她——”
“她到底年轻,还要咱们做长辈的多宽容教导,”云氏再次抢过她的话,“四弟妹素日最疼小辈,对宗劭更是上心,但关心则乱,没得再让人误会了你的好意。”
云氏这番话旁人听不懂,却敲打地姚氏心里一阵阵发虚。
你来我往的争执飘到季灵儿耳中,化作缥缈的嗡嗡声,忽低忽高,她只觉浑身沉重如铅,脚下却似踩在云端。
“芮宁?”似乎是老太太唤她。
季灵儿懵懵抬眼,声线虚浮:“祖母,我身子不适,想先回去休息。”
姚氏刚放下的情绪又提起来,“哟,这就摆起架子来了?”
“芮宁不敢,实在支撑不住,先行告退了。”
季灵儿眼前已经开始发黑,不欲理她,朝老夫人和方淑凤浅施一礼,不等回话,转身向外走。
门毡撩开,冷风裹着雪花扑上面颊的刹那,眼前天旋地转,软着身子向前倒去。
刹那间,有长臂横斜而来,宽厚手掌锁着她的腰肢,跨步越过门槛,轻轻一捞,将人稳稳带入坚实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