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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人从鼻子哼了一声:“那是过去!她上次住院之后,味觉就消失了。味觉消失,她还做个屁的厨子!”
陈苒确实没味觉了,不过,她一直没把这件事说出去。
新冠之后失去味觉的人很多,但是永久消失的并不多。
她还在等,她觉得或许自己不会那么倒霉。
陈家祖屋很大,从练功房一路走到祠堂也要几分钟。陈苒穿过了几个小院子,远远地就听见她母亲林丹的声音。
“老爷子,您得给我做主!”
“我还以为家里那酒楼是真亏损,结果都叫他给了外面养的野种!到头来要跟我离婚,还让我背几百万的债!”
一男一女在祠堂门前厮打着,陈苒快步跑过去,一把拉过林丹,不动声色地推开那个不久前她还叫着父亲的男人。
“妈,回头找律师告他就行了。”
陈先洲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陈苒:“你连一声爸都不叫?你现在连味觉都没有了,你有什么用?”
陈苒心里紧了一下。
她抬头看了一眼跪在祠堂里面的陈云从,看着那个慈爱的身影慢慢地从蒲团上爬起来。
老人家发白如雪,却梳得一丝不苟,身板也挺得笔直,扶着旁边中年人的手站起来的姿势,也颇为硬朗。
“行了,别吵吵了,过不下去就离。两口子的债,你们两口子一人一半,不是挺公平的吗?”
陈苒的心沉了下去。
“曾爷爷……”
陈苒叫了一句曾爷爷,突然停下,换了个称呼:“陈老爷子。”
“真要做到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