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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想,那么只有你能拥有。我会为你消除顾虑,更多地信任我,相应的,你也要接受我为你提出的要求。”
“如果……我没有做到呢?”
春鸢还没那么深入的与邱雎砚谈到这一步,那时她刚做丫环不久,贪恋这座给予她丰厚工钱的避难所,她很努力地想让自己留下来,却总被挑出错处,邱雎砚至此教她后,常与他往来到建立了不为爱的关系,他只要她听话,按照他的要求来做就好,她并不清楚怎样算听话、该怎么做,她觉得已经她很听话了,但只是为了留下,她懵懂地全部答应。
于是她也曾陷入她与青倌无异的错觉,少爷是对她情有独钟的客人,不过远没有那么无情与残忍,他会安抚她的情绪、纵容她的肆意、馈遗她许多礼物。可她仍旧爱上了邱雎砚,她知道身份与来路都被掌握在他们手中,灯下结了蛛网般明晰。他带给她那些浓烈的新鲜,真也荒唐、真也缠绵,时到月下山多峭,红白多颜色。*
船停了,邱雎砚没有回答她的话,他牵着她走下船,走过桨声灯影后,烟波远了,他才说:“那春鸢就要更努力了。”
这一晚,春鸢没有回去。
她还想追问,如果她没有做到,他会不会和她就此结束。但她不敢问,又万一先离开的那个人是她呢?舍不得的人不能只是……邱雎砚袭来的吻将她的思绪打断。
廊下不知谁点起的灯火,在春鸢眼中都融化成了一片,又弥留无尽此辉下的贪与爱。如雨后青苔的潮湿缠绕着她,却是鼎沸的,胜过真心的柔软也腻在这一处,声息孽海,为病地雕琢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事情……”邱雎砚分开与春鸢的唇齿,低下的视线深深瞻视她微张的口,接着沉声开口:“与我相关吗?”
春鸢早已迷离了,倒倚在空荡荡的桌上,微微瞥向一侧的目光,花下露水般坠落,窗外的紫薇正廊前月下纷飞,抱残成蝶击碎玻璃的阻隔,隐约停歇到她眼前。她不甘承认,还紧抓着他手臂的一只手松了松,轻喘着回答:“你的课……还有你的学生……”她没忘他明天还要上课,为什么还不说回去。
“看着我。”邱雎砚边说边向前走了一步,顶到了跟前。春鸢下意识夹紧了双腿,屈起一侧的膝盖被撩开裙摆覆一吻,长风撕雪成絮的痒让她皱了眉、失了调。她斟酌了他的话,想来是不是又避而不答,才将带上了黯然的目光转头看去,正好迎上他逐渐上移的视线到抬眼的一瞬,种种失真成梦。
“临走前我收到母亲的信,原本的老师回来了,我就不必去代课了。而我如今没有学生了,还是你要当我的学生吗?可我一直都在教你如何做,只是你我之间并无意识得到,正如此刻,你应看着我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。”邱雎砚抓住她刚才松开的那只手的手腕压向桌面,另一只则撑在她耳侧,哪怕温柔无限,依旧有着命令的不容置喙。
意外的,邱雎砚告诉她许多,春鸢怔住一时,过后又哑然失笑的妄为称他一声“老师”,毫无底气地说:“是你救了我,你可以给我任何身份。不要……好冷。”却被邱雎砚解了襟上的衣扣,丝丝缕缕的秋风编进来织入她肌肤下,让她失了几分认真。邱雎砚摹地停下来,微凉的指尖凝在了那枚红豆似的衣扣上,这间四方厅冰冷而空荡,借着灯火与月光也才有些昏晦,他不是故意的,不过这里离门口最近而已。他起身顺势将春鸢揽腰抱起,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笑问:“还冷吗?”春鸢紧忙退后一步摇摇头,不然紧贴着他的身怀快要窒息。
“少爷,陈先生来了。”不知道从哪走出一位老人,站在这间四方厅的门前墙边,语气有些急促,来人似是在他们回来前早已到来等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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