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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问公子姓名?又是因何故途径此地?”
她语带讥诮,等着听萧叡的谎话。
萧叡半点不急,张口就来,拱手诚恳地道:
“我姓萧,名七,若不嫌弃,你叫我‘七郎’便行。”
“我身患痼疾,病入膏肓,特意出门寻医问药。”
怀袖:“……”
什么病?
脑子有病是真的,反反复复,答应了要放她走,登基以后反悔,终于放她走了,没几个月又假扮成书生来找她。
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?
她想直接把门关上,又拿不准萧叡这是想做什么,如果他是声势煊赫、骑驾如云而来的话,她一气之下说不定还敢闭门不开……虽然皇驾之下,她肯定还是会开。
萧叡这样礼度委蛇,像是解甲丢刀,异常努力地告诉她,他没有危害。
怀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他荒唐还是有趣。
有些气,气极了反而觉得好笑。
在萧叡看来,怀袖是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,眼眸明亮,他实在爱怀袖眸中的光。
萧叡要演,怀袖索性陪他演:“公子是要投宿是啊?陋巷蓬门,怕您住不惯。”
萧叡脸不红,气不喘地道:“不会,不会,无依无助,但请娘子收留。天色不早,小生、小生带了盘缠,你要多少房资?”
怀袖原本还没想要钱,既他主动提了,她便颔首道:“那给个五百文吧。”